我出生於羅馬天主教家庭,父母都是敬畏神的人。我從五歲起離開家,父母特別將我送去天主教學校接受小學教育,好將我獻給神作神甫。十歲時進入神學院中學部,繼續追求學業和神職人員前期訓練。
美國宣教神甫(稱為天主教耶穌會)的一位美國神甫,是我在神學院的老師,他對我在神學院和大學的學習是很好的榜樣,他總是教導我們讀新約四福音書和使徒行傳。神學院(中學)生活極為嚴格,沒有屬世的享樂,我們常常禱告和研讀,只允許四十五分鐘的運動健身,且是放學後在神學院的場地範圍裏。我們的品格和學業受到嚴密監督,若在這些項目上面失敗了,可導致被神學院退學。
然而神所派來教導我的這位美國神甫,是一位非常敬虔的人,如今我回想,我能毫不猶豫地說,他是我一生所遇見第一位真正的基督徒。他自己操練實行他所要求我們所做的一切,並且做的更多。但他並非極端主義者,他愛人,過一個謙卑的生活,不像我見過的其他天主教神職人員,他實在是推雅推喇召會的得勝者。我效法他、接受他的帶領,以清潔的良心敬畏神而不是討好人。我開始迫切並忠信的尋求神,想要成為像我的導師那樣最好的神父。
1968年,我讀完神學院中學部七年畢業,繼續接下來七年的神學院神職人員課程,包括三年的哲學課程和四年的神學課程。所有的神甫教授都是有高學歷的當地教授或歐洲教授。在這裏神使我以更敞開、平衡的方式考量事情,而不是狹窄、偏頗的天主教思考方式。這使我良心覺得較好過,生活也舒適,也與許多同伴歡樂,但在深處我開始覺得不安。太舒適的環境讓我快樂但也產生罪惡感,太自由的思考使我無從找到正確的方向感,宗教實行變得無意義且令人厭倦。但我仍掙扎著,要作得又好又完美。我跟教職員和學生都相處得很好,也避免出風頭或野心勃勃。雖然每個人都尊重我,但我是個害羞內向的人;我感到在我裏面是空虛的並缺少實際,羅馬天主教體系再也無法感動我,我內裏感到極大的屬靈真空。
這時我正好在讀一本由學園傳道會創始人也是一位有名的福音派領袖所寫的書。書中告訴我,只要來到基督面前,像個孩子一樣真誠地向祂敞開,接受祂作我的救贖主和我的神。
1974年十月的一個傍晚,我單獨在神學院教堂裏,我就這樣去做了。這次我在靈裏禱告,真正感到主的同在,我宣告馬太福音十一章廿八節,我摸著榮耀的主,感到無以言喻的喜樂。那晚基督的信,就是基督自己,將我舉起到三層天,我喜樂的承認我所有的罪,撒但的枷鎖脫落至地,虛假的義袍被撕破,新的、屬天的義袍遮蓋我的赤身。我第一次有分於這屬天的筵席,我重生了。這次的經歷如此豐富,足以像一顆星一般帶領我至新耶路撒冷。若非這七倍加強之靈的實際在召會墮落時幫助了我,我不可能操練靈摸著救主,在那時刻領受祂的榮耀和喜樂。
這都是在半小時內發生的事。這時我明白,一直以來所謂的屬靈操練,其實只在我的魂裏打轉,但最終因著主的話和魂的受壓,終於迫使我轉向靈,即使當時我還不知道魂與靈的區別。
直到如今我仍這樣操練。這是我和主直接的接觸,沒有別人在場牧養我,我對真理的知識還甚缺乏,惟一的指南是約翰福音,特別是十四至十六章。我的禱告生活更加令人滿足了。
1976年我被按立為羅馬天主教神甫,按立典禮對我不具任何意義,我喝了一點點酒,是我刻意去買來在典禮前喝的,為的是使我對於這些繁文縟節沒有感覺,同時又足夠清醒而不得罪別人。我擔任「神甫』的兩年期間,我看到越來越多關於天主教的虛妄,但我愛神甫同伴們及其他人,主教還覺得我是他最喜歡的神甫呢。我是最年輕也最新進的,但我卻擁有最好的吉普車、司機、園丁、廚師來伺候我,並有五個宣教站託付給我管理。這期間我也遇見了我的妻子和她的家人,她喜悅我的魂生命,但我對主的享受卻持續著。我不斷在禱告中鑒察我的良心,六個月之後,我很清楚明白我必須離開,我與所有相關的天主教上級討論這事,結果我不但離開了神職工作,也離開了羅馬天主教,並向梵諦岡的教宗辦公室提交正式文件。
之後我在一間大公司工作維生,也結了婚。我從未去任何「教會」,除了天主教之外,我也不知道任何其他教會。主對我就足夠了。七年後,屬世事物再也無法吸引我,我加入了一個非五旬節教派的基督教團體,接受了牧師職位,不久加入另一個基督教團體,與一位美國牧師一同工作。但不久後,我又再度失去裏面的平安,因為福音派教會在實行上和天主教會沒什麼不同,儘管他們宣稱他們是合乎聖經的。這段期間我正巧在讀倪柝聲弟兄的書以及許多其他書籍,那時我並沒有與任何人有真實的屬靈交通,我只與主交通。
2000年,我在一個離家不遠的城市參加一次聚會中,遇見Jerusalem弟兄,他給我數本恢復本新約聖經和《神的經營》這本書報。我開始很感興趣的讀,他們也陸陸續續邀請包括我在內的七十位牧師,參加在Kandy舉辦的一個為期三天的特會。在那裏我遇到幾位主恢復的聖徒,大受鼓舞。大約一年的時間,我大量閱讀主恢復的屬靈書報,也與兩家留在可倫坡的同工家庭常有往來,他們對我是很好的激勵,我很享受他們的交通。同時因著我傳講主恢復的真理,我的會眾增加至幾乎八十人,許多人受浸,我們(所有會眾)參加了一個由臺灣聖徒舉辦的三天特會。這次我讀到關於《教會的立場》的書報,我明白必須離開宗派。
2001年四月,我放棄牧師職位,離開十五年的宗派,進入了主恢復。那年八月我到臺灣拜訪眾召會二十三天,然後到菲律賓訓練中心兩個半月,參加在馬尼拉的國際特會,回程到新加坡與聖徒相調五天。我因看見了主恢復職事中主的同在而毫不懷疑,且滿了喜樂。我完全相信倪柝聲弟兄和李常受弟兄是主所差派,在今時代完成這職事,以建造祂的身體,帶進基督千年國度。為著主對我和我家的大憐憫與慈愛,讚美與榮耀歸與耶穌基督!(Br. Lionel Kotuwi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