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我属灵的父亲”—刘润寰弟兄】【“Reminiscing My Spiritual Father”–Brother Runhuan Liu】

•劉潤寰弟兄見證集•

懷念我屬靈的父親

女婿 徐幼群弟兄

認識劉潤寰弟兄是因我姊妹謙美的緣故。當我們還在大學同班念書時,我就曉得她父親是個傳道人,這使我很好奇,也很敬佩。從她口中談到父親的點點滴滴,似乎都對兒女們有極深遠的影響力。因為那時他在外地服事召會,很少在家,所以見面的機會極少,印象中他就是一位令人敬畏的長者,威嚴中也帶著和善,莊重又有節制。他不太說話,但一說就能講到要害。

當時我還是福音朋友,對於基督耶穌只有很天然的觀念。雖早在我初中時,福音就由我大哥帶到我家,我也到召會去聽過幾次福音,但從沒有認真的想要信主。等到上了大學,才發現班上竟有好幾位基督徒,更有和大哥同樣在主恢復中的同學,不由得感到希奇,也確定要與姊妹進一步繼續交往。在她們家中時所感受到的敬虔氣氛,使信主得救成了我必定要過的第一關了,但因為沒有人勉強,這必要的事在大學時期一直拖延著。我信在這期間劉弟兄在背後為我有很多禱告。

於是在畢業後我去服役的時候,主就興起環境,將我擺在一位十分無理的長官手下。但感謝主!主不只為我預備了一本聖經(姊妹在臨行前特地送給我的),更把許多可愛的一同當兵的弟兄們放在我周圍,如同雲彩圍繞著我。從那時開始,我就有陪讀經和假日聚會的生活了,只因受限於環境,無法即刻受浸。但我在退伍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一處召會受浸得救,過正常的召會生活。那時我在南港聚會,南港會所屬於臺北第五會所的一個分家,後來就發展成今天的二十一會所。

有一次到板橋我姊妹家中,只有劉弟兄和我在一起時,他問起我信主之後的情形。我印象非常深刻的是他說:『你有禱告嗎?』我說:『偶爾會禱告。』他就問:『這樣,你有禱告得主答應的經歷嗎?』當時我真不知如何回答。他也沒再多說什麼,但這就叫我一生都要學習仰望主,借著禱告尋求祂的帶領,也才能蒙主祝福。

另一件難忘的事就是與姊妹結婚後,在她帶來的舊文件中,發現一份劉弟兄用手抄在十行紙上的『性格三十點』,應該是李弟兄釋放的資訊,那時還沒有印成書本。我覺得非常寶貴,也照樣抄了一份,但總覺得差了許多,看到那工整的字跡,就會使我想到他的生活為人,就是這 『性格三十點』的活出。

幾年後,他在桃園八德服事時,我和姊妹去他的住處找他,在八德召會會所樓上,狹小的房間內,簡單的生活環境,也令我難以忘懷:主的僕人當是怎樣卑微的服事人。因我們都在不同地方聚會,我就很少有機會聽他講道,有一次集中大聚會時,弟兄們請他說些勸勉的話,我才知道真正話語的職事該有怎樣的學習,才能摸著人,供應生命。

劉弟兄在話語上並不是特別有恩賜,然而他對召會的治理,卻有豐富的經歷。在服事文字工作告一段落之後,他就接受打發到台島幾處召會去幫助那裡的召會進入正軌。我信他並非只靠講臺上的資訊加強聖徒,更是用他為人生活的榜樣,使召會生活能有健康的教訓,以及有次有序的光景。在我進入召會配搭事奉後,初期有許多摸索往前的時候,頭一個想到的就是找劉弟兄交通,他總是能用簡單的原則將難處自然化於無有。

當他逐漸年邁體衰時,回到板橋家中,卻仍然積極過正常召會生活,特別在小排裡照顧牧養屬靈的兒女。另有一件事,是他一直念念不忘的,就是早年累積下來一疊厚厚的速記手稿。這些手稿除他本人之外,再也無人能解讀那些符號;但是要把這些文稿準確達意的翻寫出來,又是一項非常艱巨的工作。福音書房的服事者曾想要幫忙,但他認為除了要將符號換為有意義的文字之外,還要回想李弟兄當時釋放資訊時的情形,才不至於把意思弄偏差了。所以即使多些人在旁邊也無助益,只好由他一人奮力作工,這才保留下許多主恢復中的豐富資產。感謝主!是主主宰的保守,使他在記憶漸漸退化之前,將所有有用的資訊都作成了文字。

在末了的日子裡,主似乎將他對地上所有事(包括聖徒、家人、飲食、起居等)的記性都取去了,唯一存留給他的就是他所愛的主自己。當他躺在加護病房,手腳都無法活動時,我們一呼求主耶穌的名,他就微笑了。因他已經預備好,要到他這一生在地所忠心事奉的主人那裡去,得祂的稱許。榮耀歸主!阿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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